傷寒論解讀(連載二十六) (75~81)梔子豉湯類 七五、未持脈時,病人手叉自冒心。師因教試令咳而不咳者,此必兩耳聾無聞也。所以然者,以重發汗,虛故如此。發汗后,飲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 解讀: 本條不好解釋。病人的“手叉自冒心“像是低血糖樣。對于” 耳聾無聞“的解釋是” 虛故“。此虛是重發汗。是否到達”陰癥“的狀態了嗎?文字沒有表述。看來還是沒有到達陰癥的狀態。 以此來解釋“耳聾無聞”的成因,不確。沒有對應的藥方,還好。 七六、(發汗后,水藥不得入口為逆。若更發汗,必吐下不止)。發汗吐下后,虛煩不得眠,若劇者,必反覆顛倒,心中懊憹,梔子豉湯主之。若少氣者,梔子甘草豉湯主之;若嘔者,梔子生姜豉湯主之。 解讀: 括號內文字在為五苓散做的總結。 從發汗吐下開始,說明患者還是屬“陽性病”;發熱惡寒的癥狀——太陽病已經解除了,否則還要“先表后里”的。此時患者僅僅剩下陽明病了。 “虛”我的理解是為了和陽明之有形之“實”做對比。就是有里熱之陽明病證而沒有“宿食、積食”之類的實證。也沒有大熱,也沒有燥屎。那么僅僅是心煩,所以用“梔子豉湯”。 煩而又少氣,就是呼吸急迫,就增加“甘草”以補氣,按照胡希恕老師的解釋,增加甘草就是為了緩急迫。我的理解,少氣就是身體比正常人虛弱的多,能觀感到。所以增加甘草,按現在處方,則黨參黃芪一塊上來補氣。 如果還有陽明之“嘔”證,則例加生姜。但是為什么沒有加“半夏”呢?待考。 七七、發汗,若下之,而煩熱,胸中窒者,梔子豉湯主之。 又一次的講解“梔子豉湯”的主治:陽明病的煩熱證,而沒有實證,就是沒有張仲景老師所謂的“燥屎”證。 “胸中窒”該怎樣解讀?胡希恕老師講《傷寒論》時提到“食管憩室”這個病癥與“胸中窒”是一個意思。我不臨癥,不知道。 七八、傷寒五六日,大下之后,身熱不去,心中結痛者,未欲解也,梔子豉湯主之。 再一次的講解“梔子豉湯”的主治:陽明病里熱的煩證。 七九、傷寒下后,心煩腹滿,臥起不安者,梔子厚樸湯主之。 在“梔子豉湯”證的基礎上增加了“腹滿”證,此滿應該也為“虛滿、氣滿”。所以在原方的基礎上增加“厚樸”。就是:陽明病里熱的心煩、腹(虛)滿證。 我的感覺,本方應該原有“豆豉”這味中藥。 八〇、傷寒,醫以丸藥大下之,身熱不去,微煩者,梔子干姜湯主之。 由于”“大下之”后,患者的病沒有痊愈。且身熱兼腹滿,所以仍屬陽明。又煩屬梔子豉湯證。 由于患者用于被誤下,盡管有發熱。但同時也可能陷入里寒證,所以例加“干姜”以預先救里。 本條應該也有豆豉這味藥。 八一、凡用梔子豉湯,病人舊微溏者,不可與服之。 特別的提出警告。有里虛寒的患者,是不能用本藥的。也為上條做了解釋。里有虛寒的患者,應該歸入太陰病的范疇。 總之: 梔子豉湯類主要治療為陽明病的腹虛滿煩躁癥,以滿為煩。 與承氣湯類相比,此處的腹滿為虛滿——沒有積食燥屎的虛滿。 與66條“六六、發汗后,腹脹滿者,厚樸生姜半夏甘草人參湯主之。”相比,多了煩躁癥。 梔子與豆豉是這類方子的主體,79和80兩條都缺失了豆豉,我認為應該加上它。 其他的如干姜、甘草等應該是隨癥加減,不是本方的主要點。 關于“得吐者,止后服”的解釋。應該是醫者沒有準確把握梔子豉湯類的適應病癥,用藥有誤所致患者嘔吐;所以必須停止繼續服用,而不是其他解釋。——這也應該是所有方劑停止服用的標準。 2015-06-11 360doc首發 毛延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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