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化”忻州古城白鶴觀的建議 昔人已乘白鶴去, 此地空余白鶴觀。 這是很多游人游覽鑲嵌在忻州古城秀容書院中的白鶴觀后,很容易在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印象。 古老悠久的忻州古城內西南隅有突兀之“龍崗”,崗上有白鶴觀,始建于唐代天寶年間,初名為“七圣觀”,宋代祥符年間改稱“天慶觀”,后因二月十五日老子生日有靈鶴降臨,又名“白鶴觀”。明代,朝廷在天慶觀設道正司,統領忻州正一天師派、凈明派、全真華山派、龍門派、呂祖天仙派等近千余道士、道童。明朝萬歷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二月望日,因修繕忻州城與白鶴宮,斷絕三百年的白鶴群如期而至,一派人間仙境。這件事在《忻州志》中確有記載。如今,這座道教宮觀隨著忻州古城保護改造活化工程的開展,被修葺一新。白鶴何時臨“龍崗”,成為人們的一種期盼。那么,如何“活化”白鶴觀呢? 一、營造道教氛圍,增加游客興致 白鶴觀是道教圣地。北魏寇謙之天師在此結廬祭祀老子。壽春真人梅福仙翁在此丹成道就,丁令葳也曾在此修煉。唐天寶八年,唐玄宗敕建太清宮,會昌年間增祀唐皇六帝稱“七圣觀”,屬皇家宮觀。每年二月十五日老子生日,道教真元節這天,準有仙鶴數十只飛來落在亭臺或道院。劉元化真人住持改為“白鶴觀”。當年的三皇殿、無極殿、紫薇殿、玉皇閣、天師殿、太清殿、元君殿等,氣勢宏偉,建筑上下錯落,如仙境一般,又是風水寶地,引來了不少文人雅士,宋真宗因太宗在忻州贊過白鶴賜名“天慶觀”,由王洞謙、楊洞微、王治淳尊師住持,此時天慶觀主祀道祖玄元老子,香火鼎盛,道士云集。 貞佑年間蒙古屠城,天慶觀損毀嚴重,一片廢墟。元代王志常尊師與弟子王守沖重修。北方文雄元好問之妹文艷女冠在天慶觀修道,立南坤道院,有隱秀樓。元儼(浯溪真隱)元好問次女,先于河南王屋山為女冠,后歸故里修道于天慶觀。明代,朝廷在天慶觀設道正司,正一道士楊正梅尊師住持,大修道觀,增祀呂祖殿,重修晉天福年間的文昌祠,占地21畝的天慶觀,重現往日輝煌,道正司統領忻州正一天師派,凈明派,全真華山派,龍門派,呂祖天仙派等近千余道士、道童。萬歷年間,白鶴復至,又一派人間仙境。巡撫魏忠涵詩曰:“二月忻州放鶴群,翩翩清唳九天聞。不知騏驥來何處,猶待蓬萊五色云。新興柳色曉紛紛,刀斗高懸寂不聞。金城卻把為金穴,莫訝玄裳墜彩云。” 滿清入關后,白鶴觀唐宋元明建筑再次遭重毀。全真龍門派道士傅山法名真山,正一天師派道士張天斗在文昌祠懸壺濟世,弘道傳法。乾隆四十年,朝廷為了削弱道教,打擊漢民族文化,在文昌祠之西建了十六畝大的書院,將州學之內的秀容書院遷址,并占了一些觀內殿堂,氣死了華山派住持王義和,天師派監院趙元嬰也抱病出游。王義和的徒弟劉禮廉、羅禮彥留守觀內繼續傳承道脈。傅智祺、郝智興、劉智福、李通茂和楊通澤等道士重修白鶴觀,中興一時。但沒有朝廷的支持,艱難維持。民國年間張高玉、寇宗全住持白鶴觀。五十年代,破除迷信,王太林、張宏基等華山派、天師派道士27人離開白鶴觀,中斷了道學傳承。 如今,忻州財神廟已有道教凈明派德高望重的道長李靜民住持,如能使其就近主持白鶴觀事務,則可重現道家風范。游客來此,不僅可以欣賞古建筑,又能感受道家文化的博大精深,增添游性。 二、發揮道家養生特長,發展養生旅游 道家思想淵遠流長,是中華文化的主根。道家太極文化應用在醫學,產生了中醫;應用在體育,產生了太極拳;應用在軍事,產生了《孫子兵法》和游擊戰法,毛澤東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不就是太極打法嗎?尤其是養生,是道家的特長,發展養生旅游,不能沒有道家。 九十年代,筆者就創意設計過中華道家養生餐。曾發明有六十四卦餐桌、八卦簽筷筒、八卦簽筷、八卦鑰匙鏈,并獲得了國家的專利證書。多年來,想讓這些東西服務于道家養生和道教旅游勝地,增加游客興致,但一直未能如愿。 筆者的師傅李德賢從小酷愛木作,傳承有古圣先賢的多種八卦道器、萬法歸一等精美的充滿文化意蘊的道家木作器具。這些東西根據道家易學思想中陰陽互鎖、陰陽平衡原理相互吻合而成,曾是中國木構建筑和家具卯竅(榫卯)技巧達到極致并縮微后的集中體現,是一種復雜的、高度技巧性的、最能體現抗震的傳統木構技藝,被譽為“中華神木”。它是木匠祖師傳世之寶和傳承信物,是古往今來歷代木匠掌門人密不外傳的絕秘木構模型,是中國傳統木文化的精華,同時也是道家曾經失傳的法器。如今,年近八旬的老人也希望有生之年能把它奉獻給社會。 忻州古城是歷史上“萬里茶道”的重要節點,忻州財神廟是晉商出雁門關前辦理文書手續、敬事財神的重要落腳點,至今仍保留有“執事所”、“會館”和“城工總局”。忻州財神廟的道教凈明派道長李靜民對道教養生餐和養生茶頗有研究,如能把六十四卦茶桌、餐桌系列等道家器具用于白鶴觀,利用忻州小雜糧王國的優勢,創制出全國獨一無二的“中華道家養生餐”;利用忻州市是萬里茶道的“根”和“魂”,創制出全國獨一無二的“中華道家養生茶”,那么必然會有益于養生旅游的發展,那么白鶴觀何愁不“活”呢? 作者:趙永功(此文刊登于2019年3月17日《忻州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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