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本原和宇宙無限性問題 宇宙萬物的本原是什么? 殷周時期的陰陽和五行學說,仍然是這一時期關于宇宙萬物本原的重要學說。 五行、八卦都是抽象規律,借以如澤火雷風水山、金木水火土來表示而已,所以,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失。 有一種說法是五行學說是從西周的‘五材’演變而來的。漢初伏勝所著的《尚書大傳》記載,武王伐紂至于商郊,士卒歡樂歌舞以待旦,歌曰:“水火者,百姓之所飲食也;金木者,百姓之所興作也;土者,萬物之所資生也,是為人用。” 《國語·鄭語》記載,周幽王九年(西元前773年)太史伯回答鄭桓公之問時說:“故先王以土與金木水火雜,以成百物”。這個回答表明,當時認為土與金木水火是“以成百物”的基本物質。 《左傳》中記載的關于柳下惠(展禽,生活于西元前7世紀后半期)的一段話中有:“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這是最早出現的“五行”二字。 《國語·周語下》記載西元前572年的一段話說:“天六地五,數之常也。”,“天六”指陰、陽、風、雨、晦、明“六氣”;“地五”即指五行,這里認為五行是五種的自然規律(“數之常也”)。到春秋末,五行即被推廣到各個方面(“五味”、“五色”、“五聲”等),并被看作是“禮”所依據的基本原則之一。 最早提出“五行”觀念的是在《尚書·洪范》說到:“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潤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這里的“五行”為構成宇宙萬物的五種抽象規律,并對它們的性質和作用作了總結概括。 “五行”觀念還有更復雜深刻的內涵,其關鍵就在一個“行”字,“行”有運行的意思,故“五行”中包含著一個非常重要的觀念,即變動運轉的觀念。 除了自商周以來就已提出的陰陽、五行說仍在流行外,這時人們還提出了一些新的見解。 《管子·水地》認為:“故曰:水者何也?萬物之本原也,諸生之宗室也。……萬物莫不以生”,即把水視為萬物的本源,諸生物的相關聯的中介。巧的是,據說“古希臘”哲學家泰勒斯也提出“水是萬物的始基”的說法。 上海博物館整理出版的《戰國楚竹書》中,有一篇非常重要的哲學文獻——《恒先》篇。該篇的作者將“恒先”看作哲學的宇宙論概念,提出了“恒先無有”的命題。 除此之外,郭店出土的楚簡中,有一篇《太一生水》也是現今發現的制作時代最早的宇宙生成論文獻,它與傳世文獻中論述宇宙生成的《列子》、《禮記》、《荀子·禮論》、《呂氏春秋》、《鶡冠子》、《淮南子》等一樣視“太一”為宇宙發生的源頭。 “本原”之“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老子》二十五章)。 郭店楚簡《老子》甲本的記載為:“有道混成,先天地生……可以為天下母,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強為之名曰大。”兩者意思是一致的。 “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老子》四十二章)。《齊物論》說:“道通為一。” “道”與“太一”、“一”等聯系了起來,而有時候又稱為“太極”。“太極”一詞最早見于《易·系辭上》:“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天地或陰陽),兩儀生四象(四季或日月星辰),四象生八卦。”“太極”是天地萬物未產生之前的“原始狀態”。 我們可以看到“太一生水”的說法,和管子把水視作萬物的本源說法有一定的聯系,卻有著不同之處。 老子用“水”比喻道,但老子從來沒有說過水就是道。《淮南子》承襲了老子的水喻,同樣沒有把道等同于水。 這么一來和管子的觀念相近的說法,卻是“古希臘”泰勒斯,管子說的是:“水者何也?萬物之本原也,諸生之宗室也。” (《管子·水地》)。 《知北游》還說:“通天下一氣耳。” 西周末年,還產生了“氣”的說法,用陽氣和陰氣的相互作用來解釋天地分離、四季變化、萬物盛衰等各種自然現象。 “清陽為天,濁陰為地。”(《素問·陰陽應象大論》) “本乎天者,天之氣也;本乎地者,地之氣也。天地合氣,六節分而萬物化生矣。”(《素問·至真要大論》) “人生于地,懸命于天,天地合氣,命之曰人。”(《素問·寶命全形論》) 天氣為陽,是上升的;地氣為陰,是沉滯的。兩種氣的協調交感作用,生成萬物和天地的秩序;二氣不和,就會引起自然界的災異變化。 周幽王二年(西元前780年)西周三川(今陜西中部)皆震,周大夫伯陽父說這是因為“陽失其所而鎮陰也”,“陽伏而不能出,陰迫而不能(升)”,于是便發生地震。(《國語·周語·西周三川皆震伯陽父論周將亡》) 除此之外,陰、陽二氣的概念在《國語》中的其他地方也多次出現過,如《國語·周語上》:“古者,太史順時覛土,陽癉憤盈,土氣震發,農祥晨正,日月底于天廟,土乃脈發。”《國語·周語下》:“天無伏陰,地無散陽。” 到了戰國時期,《老子》中說:“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即陰陽蘊涵于萬事萬物之內,在看不見的氣中得到統一。《荀子·天論》稱:“四時代御,陰陽大化”;并用“天地之變,陰陽之化”來解釋星墜之類的自然現象。 戰國時期,從不同角度反映自然界面貌的陰陽說與五行說開始被結合起來,形成了陰陽五行說。陰陽五行說和元氣論的結合,又構成了我國古代元氣一元論的自然觀。 戰國中期的宋钘和尹文也提出了“氣”是宇宙本原的學說。巧合的是,據說“古希臘”阿那克西米尼又和中國一樣說“氣是萬物的本原”。“古希臘”的這些思想從何而來呢? 戰國中期的宋钘、尹文指出:“凡物之精,比則為生。下生五谷,上為列星,流于天地之,謂之鬼神,藏于胸中,謂之圣人,是故名氣。” “氣”是古人用來表示世界萬物構成基礎的概念。“氣”是中國古代思想的特有范疇。 “氣”是一種以比較抽象的形態,如《莊子·太和》:“太虛無形,氣之本體,其聚其散,變化之客形爾” 。 “一體之盈虛,消息皆通于天地,應于萬類”(《列子》);“其細無內,其大無外”(《管子·內業》),即它可以小到無窮小,大到無限大,充斥于混沌空間,化生萬物。因其是宇宙萬物的本原,故又稱“元氣”。 這一學說還表述了物質的無限可分性和宇宙空間無限性的思想。后世的元氣學說也是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東漢王充說:“萬物之生.皆稟元氣。”這里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混沌”的概念,一是“化生”的概念,這是中國先哲對“元氣”特點的概括。 需要注意的是:中國的“氣”、“元氣”包含有“空氣”、“氣體”的意思,卻又不等同于是現代漢語中的“空氣”或“氣體”。 因此,中國的“氣”是可以用來解釋天氣、氣候中的風雨云氣雷電等變化的生成產生原理,如東晉郭璞《葬經》又名《葬書》:“夫陽陽之氣,噫而為風,升而為云,降而為雨,行乎地中,謂之生氣。生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所以,中國的“氣”的理論其實是非常先進有道理的。 除了上面所說的“元氣說”,還有《管子·水地》的“水者何也?萬物之本原也,諸生之宗室也。”的“水一行說”。《莊子·在宥》篇假借黃帝時代的廣成子之口說:“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返于土。”的“土一行說”。 所以,我國古代的五行說、陰陽說、元氣說、水一行說、土一行說等都有出現,也出現互相結合的現象。 諸如,“風水”這個概念是由晉朝文學家、訓詁學家、道學術數大師郭璞首先提出的。郭璞在《葬經》里寫道:“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這段文字里提出了風水的關鍵在于尋找和把握“生氣”。不過,如何尋找“水”也是一個極為困難且重要的事情,這也是古代“風水”堪輿家所必須要會要懂的事情之一。 “生氣”就是能滋潤萬物的陰陽之氣。正如郭璞在《葬經》中所說:“生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夫土者氣之體,有土斯有氣,氣者水之母,有氣斯有水。經曰:土形氣行,物因以生。夫氣行乎地中,發而生乎萬物。”。 關于宇宙,尸佼(約前四世紀)曾下過這樣的定義:“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這指出了十分簡明的時空觀念,說明中國古代一開始就將“時間”與“空間”聯系在一起,定義了“宇宙”! 如果說尸佼的定義并未回答時空是否存在界限、開端或終點的問題,那么,墨翟(約前478—前392年)的見解則相當明確,他認為“宇”包括所有不同的場所,“宙”包括所有不同的時間,包含了無限時空的初步認識。 墨翟還曾把空間位置的變遷同時間的流逝緊密地聯系起來,以考察物體的運動,即把時空統一于物質的運動之中。這些也都是很寶貴的思想。 關于天地關系與結構 鄧析(前545—前501年)提出了“天地比”的命題,認為天與地并不存在高卑之分。其后,惠施(約前370—前310年)則進一步提出“天與地卑”的觀念,即以為星宿所附麗的天空,每天東升于地平線之前和西落于地平線之后都低于地,亦即天可以轉到地下面去,比地低。這實際上就是后世得到充分發展的“渾天說”的重要論點之一。 與惠施差不多同時的慎到(前395—前315年)更明確提出了“天體如彈丸,其勢斜倚”的觀點,他認為天是渾圓的,并且天有南、北二極,且繞極旋轉,地體傾斜,這些也是“渾天說”的重要論點。惠施和慎到都是在觀測事實并應用合理推理的基礎上建立各自的新觀念的,它們都對后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關于天地不墜不陷的原因 天地為什么不墜不陷?是什么機制維系著天地的相對平衡和穩定?這也是這時人們普遍注意的又一問題。 《管子·侈靡篇》指出:“天地不可留,故動,化故從新,是故得天者,高而不崩”,認為天地處于不停頓的運動中,這種運動本身就形成了維系天地不墜不陷的力量。正因為這種無休止的運動,促成了宇宙萬物的新陳代謝,生生不息。 《管子·地數篇》說道,桓公曰:“地數可得聞乎?”管子對曰:“地之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其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 這是說:地是一個“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厚一萬六千里的有限實體。由于“其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載水而浮,于是得以平衡,不致塌陷。 類似的還有: 《山海經·山經》:“天地之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出水之山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 《呂氏春秋·有始覽》:“凡四海之內,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水道八千里,受水者亦八千里。”; 《淮南子·卷四·墜形訓》:“闔四海之內,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水道八千里,通谷其名川六百” 朱彝尊撰《經義考》卷二百六十四也說:“《河圖括地象》其言雖夸,然大抵本鄒衍大九州之說,”并節録其文亦有: “夏禹所治四海內,地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 還有“氣舉說”。 《素問·五運行大論》中記載了所傳黃帝與歧伯的一場對話:“帝曰:地之為下,否乎?歧伯曰:地為人之下,太虛之中者也。帝曰:憑乎?歧伯曰:大氣舉之。” 這是說:“地為人之下,太虛之中者”,并有“大氣舉之”,即以為地乃懸浮于天空中的物體,依靠大氣的舉力而不致墜陷,而天乃是太虛,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墜陷的問題。 它們都是漢代渾天說和宣夜說的思想胚芽。 -------------------------------------- 論天三家 蓋天說、渾天說和宣夜說,是我國古代關于宇宙結構學說的三個主要流派,合稱論天三家。它們都在漢代形成了成熟的學說。 西漢中期成書的《周髀算經》是蓋天說的代表作,它把先秦時期主張“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的早期蓋天說加以改造,提出了“天象蓋笠,地法覆盤”等新的學說。 其要點是:天和地均為拱形,天在上,地在下,天比地高出八萬里。日月星辰均附著在天上,繞北天極平轉,不會轉到地下面去。太陽的出沒與離人的遠近相關,太陽離人遠時,人的目力不及,表現為日沒;近時,為人所見,表現為日出。太陽位置的四季變化,則是由于太陽運行的軌道四季不同而造成的,等等。 圖 《周髀算經》蓋天說七衡六間示意圖 《周髀算經》在論述這些問題時,應用了勾股定理和相當復雜的數學運算,賦予蓋天說以數學化的形式,成為當時有影響的一個學派。但由于這一學說與一系列天文現象之間存在不可克服的矛盾,東漢以后日趨衰微。 【是啊!勾股定理是這么來的!結果現在卻變成了西方的“畢達哥拉斯定理”,就這樣變成西方“發現”的了,改了個名字就成西方的了!然后,就這樣大肆寫入中國的教科書,把這些西方偽造是垃圾歷史教給中國小學生,影響了中國人的思想,進而影響了中國人對自己的文化歷史科學技術觀念! 西方偽史傷害的是整個世界的科學、歷史、文化等進程,使得人們在偽史里打轉,所有的科學研究都是基于西方偽史而建立的,而不是基于真實的歷史而建立,這樣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大家有想過嗎?! 現在的進步是來自于中國幾千年科技文化的積累,而大量的偽史科學研究,使得全世界幾百年來其實沒有什么進步,都不過是中國明代以后的遺澤! 西方不能研究真實的歷史,這樣就會把各種科學、歷史、文化研究最終帶向“神學”! 因為找不到原因,真實的科學起源于中國,卻不能言明,說成是西方的“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創造的科學技術文化,但是那些偽史里的各種不符合常理、常識的事情,卻使得西方偽史變成了“外星人”帶來的技術文化教給地球人! 這樣的結論,這樣的研究最終變成了“耶經考古學”,引申到了“耶經”上面,還能得到什么結論?!還能進行世俗化的科學技術文化研究嗎?! 】 渾天說經由西漢天文學家落下閎、鮮于妄人、耿壽昌和揚雄等人的努力,逐漸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到張衡推出《渾天儀注》一文,成為渾天說的經典著作。 該學說的要點為:天和地都是圓球形的,天在外,地在內,天比地大得多,天包裹著地,猶如雞蛋殼包裹著蛋黃一般。日月星辰附麗于天球之上,天球以南北極為軸,每天自東向西繞軸旋轉一周,天可以繞到地下面去,北極出地平的高度為36度。太陽沿黃道運行,黃道與天球赤道交成24度角,等等。這些論述能較好地解釋許多天文現象,日漸得到廣泛的傳播。 圖 眾星繞北極星旋轉的星軌動態圖 但是,張衡為了解決天地不墜不陷和穩定性問題,引進了天球表里有水,地載水而浮等觀念,遂使渾天說在解釋太陽繞地而行等問題時遇到理論上的困難。雖然如此,渾天說還是我國古代最重要和影響最大的一個學派。 對宣夜說進行系統總結和表述的是郄萌,他是與張衡同一時代的天文學家。宣夜說以為,天是無形無體、無色無質、無邊無際的廣袤空間,人目所見的渾圓的藍天,僅是視覺上的錯覺造成的,這如同“旁望遠道之黃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谷而窈黑”是一個道理,實際上“青非真色,而黑非有體也”。 宣夜說還認為,日月五星的運動“遲疾任性”,“日月眾星,自然浮生虛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須氣焉”,即以為天體在廣闊無垠的空間中的分布與運動是隨其自然的,并不受想象中的天殼的約束,它們各具特性,并在氣的作用下懸浮不動或運動不息。 這樣,宣夜說既否定了天殼的存在,又描繪了一幅天體在物質的無限空間自然分布與運動的圖景。可是,該學說沒有提供對天體運動規律的進一步說明,只是停留在思辨性論述的水平上,而對日月五星的運動“遲疾任性”又不符合天文觀測到日月五星運行規律,所以,自然其影響遠不及渾天說了。 “渾天說”則符合在地球上進行的天文實際觀測到的天象,所以,才會成為中國天文理論的主流。 -------------------------------------- 秦漢魏晉唐時期天文歷法體系的成熟 這是我國古代天文學發展的極重要時期。在先秦已經奠基的天文歷法系統的基礎上,這時在歷法編制、儀器制造、宇宙理論及星圖編制等方面,都取得長足的進步,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和成熟的天文歷法體系。 圖 發射星云,正好相反,是恒星正在形成的星云氣體 戰國時期,醫學著作《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中,在應用當時的天文學成果論述醫學問題的時候,曾經提到“清陽為天,濁陰為地”的思想,并應用到天地生成說中。 西漢早期的《淮南子天文訓》繼承并發揮了這一思想。它明確地指出天地生成過程中,元氣中的“清陽者”上升形成為天,“重濁者”向下凝聚為地。它又認為“清妙之合專易,重濁之凝竭難,故天先成而地后定”,而“積陽之熱氣久者為火,火氣之精者為日;積陰之寒氣久者為水,水氣之精者為月;日月之氣精者為星辰。” 唐代柳宗元在這幾方面都有精湛的論述。他在《天對》中指出: “龐昧革化,惟元氣存”:在初始的渾沌狀態中,只有元氣在運動著、發展變化著; “合焉者三,一以統同”:陰、陽和天都是由元氣派生出來的; “呼炎吹冷,交錯而功”:由于陰陽二氣運動速度和溫度的不同,兩者既相互對立,又彼此滲透,從而生成了天地。 這里,柳宗元不但申明了中國古代的天體演化思想,而且注意到陰陽二氣運動的不同速度和溫度對天地生成過程中所起的作用。 “自動自休,自峙自流”是說內部矛盾是事物變化的根本原因;“吁炎吹冷,交錯而動”是說事物間的相互影響相互變動引起事物的變動。 “山川者,特天地之物也。陰與陽者,氣而浮乎其間者也。【自動自休,自峙自流】,是惡乎為我謀?”其意是,山和川是存在于天地間的自然物,陰和陽是流動于天地間的元氣。【它們自己運行、休止、凝結、流動】,決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合焉者三,一以統同。【吁炎吹冷,交錯而功】。”就是說,陰、陽、天統一而為元氣。炎冷的交替,是陰陽二氣的交錯斗爭的結果。 圖 行星爆炸,行星狀星云-動態圖 柳宗元在《非國語·三川震》中還進一步指出:“天地之無倪,陰陽之無窮,以洞平其中,成會成離,或吸或吹,如輪如機”。 也就是說,在無限的宇宙中,矛盾變化是無窮的。陰陽二氣時而會合,時而分離;有時互相吸引,有時互相排斥,就象旋轉著的車輪或機械,時刻不停。這就把會合和分離、吸引和排斥這些兩極對立統一的概念引入天地生成的動因中去了。 唐代的《無能子》一書明確指出,“天地未生,混沌一氣,一氣充溢,分為兩儀(指陰、陽引者),有清濁焉,有輕重焉,輕清者上為陽為天,重濁者下為陰為地。” 明代王廷相也在《雅述上篇》里指出:“天地未形,唯有太空,空即太虛,沖然元氣。” 宇宙理論的深化 宋元時期,宇宙理論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特別是關于宇宙演化的思想和宇宙無限性的論述尤為精彩。 北宋張載認為:“太虛不能無氣”,即空間和物質具有不可分割的聯系,而且氣在太虛中“升降飛揚,未嘗止息”,即物質總是在運動著,物質與運動是密不可分的。 “氣不能不聚而為萬物,萬物不能不散入太虛,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這就是說,氣乃是生成世界萬物的基本和初始物質,氣象萬千的世界萬物只是氣聚集的不同形態,它們又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存在著最終離散還原成氣的鐵的必然性,進而,又孕育著新的聚集,如此往復無窮,是不以任何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這就描繪了宇宙在時間上的無限性和氣生萬物,萬物歸氣的生生不息的演化圖景。 稍后,宋代的朱熹,在描述以地球為中心的天地生成過程的時候指出: “天地初間,只是陰陽二氣。這個氣運行,磨來磨去,磨得急了,便拶許多渣滓,里面無處出,便結個地在中央。氣之清者便為天,為日月,為星辰,只在外常周環運轉。地便只在中央不動,不是在下。”(《朱子全書》卷四十九) 這里,朱熹把氣如何聚集成天地的機制具體化了,其中,他強調了摩擦、碰撞和離心力的作用。在朱熹看來,地由此自然懸浮于空中,天乃由氣組成自然運轉在外,天和地都不必借助于水的承托,這是朱熹對傳統的渾天說的理解。 元代鄧牧在其《伯牙琴·超然觀記》中指出:“天地大也,其在虛空中不過一粟耳。虛空,木也,天地猶果也;虛空,國也,天地猶人也。一木所生,必非一果;一國所生,必非一人。謂天地之外無復天地,豈通論耶?” 元代的另一著作《瑯環記》也認為:“人物無窮,天地亦無窮也。譬如蛔居人腹,不知是人之外更有人也;人在天地腹,不知天地之外更有天地也。”他們都以通俗的比喻,闡明了同一個深邃的思想:天地之外復有天地,天地雖大,它卻如一粟、一果、一人或一蟲那樣,是有限的,而整個宇宙卻是無窮的有限空間的總和。 在這種無窮的天體系統的思想基礎上,明代《豢龍子》一書更指出:“或問天地有始乎?曰:無始也。天地無始乎,曰:有始也。未達。曰:自一元而言,有始也;自元元而言,無始也”,即認為對于某一個具體的天體系統來說,在時間上是有始有終的,但是就由無窮的天體系統來說,那便是無始無終的了。這是關于宇宙在時間上有限與無限的辯證統一的精辟論述。 這是明代對時間和空間一體的宇宙所作的理解和解釋,遠比今天西方的“大爆炸理論”更合理,也更符合天文觀測到的現象。 時間和空間的統一表現在宇宙中,就是“時間尺度上的有限可以確定,空間位置的無限不可確知”,在地球上進行天文觀測需要將兩者結合,才能確定人類的“時間”和“空間”概念! 這是中國真正的經過長期天文觀測實踐才能獲知的“時空一體觀”! 西方一開始知道的卻是“空間理論”,而不是理應同步發展的“時空一體”,而據稱牛頓力學的也只是“絕對時空觀”,而非“相對的時空一體觀”,怎么能夠說西方天文學在明代就比中國“先進”呢? 這說明什么問題?說明一開始西方就從未觀測過天文,它們從一開始獲得的就是書籍上面的天文理論知識,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誤百出不符合實際天象觀測的理論出現,既然西方不可能有過天文實測,也就不可能給中國送“先進的天文歷法”了! 所以,上面眾多的“古希臘”和中國相似的“水一行說”、“氣是萬物本原”的說法,以及西方的天文學理論知識只能來自于中國。這就是真正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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