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4月13日 寶塔山標準照 早起在毛毛細雨中瞻仰了延安寶塔山腳下的歷代摩崖題刻, 尤以“泰山北斗,一韓一范”最令人心生敬仰。 寶塔山斜對面的清涼山既是革命圣地,同時也是一座佛教名山, 清涼山萬佛寺石窟的藝術造詣不遜于昨日所訪的子長市鐘山石窟。這也是一處初創于北朝的石窟群, 北宋元豐三年(1080)題記 但現存主體為宋金時期遺存,石窟群規模宏大,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山腰處,大小洞窟所存甚眾。 同時山上還保存有大量的各時代摩崖石刻,是一座書法和碑刻的寶庫,只可惜山石質地疏松,大量的文字已經風化侵蝕,模糊不清甚至完全毀去了。 山頂有一座明末琉璃塔,是請山西介休的匠人創建,后因原址炸山開礦,威脅塔的安全,便遷建到了清涼山。雖然塔已極度殘破,卻是陜西省保存至今的唯一一座琉璃塔。 因清涼山石窟在抗戰時期曾被用做新華書店、中央印刷廠等機構的駐地,各洞窟均改做生產生活之用,反倒使大量布滿墻面的佛、菩薩雕像得以順便保存下來。有了這一層革命舊址的光環加持,也得以平安度過了之后的浩劫歲月。 黃陵縣雙龍鎮峪村的萬安禪院石窟是另一座規模龐大,遺存豐富,令人嘆為觀止的北宋石窟杰作,
雖遠在邊陲,其藝術水準和文化底蘊卻比起中原毫不遜色,更兼歷經久遠,在這至今仍可稱偏僻的地方為今人遺留下了偌大一座宋代藝術盛殿,令人心中滿是感動。 富縣石泓寺石窟所在位置更是偏僻,令我深感古人來此開窟造像之艱難。據記載此窟創建于唐朝景龍年間,現存者仍為北宋遺存,
其窟內布局和開鑿規模與前三石窟相當,尤以大像居多, 也許因石質為疏松的砂巖,所以遍布墻壁上的小佛像尺寸大于其它幾座石窟寺。 石泓寺石窟與鐘山石窟、清涼山石窟、萬安禪院石窟并稱為陜北四大石窟,這四大石窟一次看完,我還真有點消化不良之感。 富縣直羅鎮因紅軍長征到達陜北后發動的直羅鎮戰役而著名,如今高高的戰役紀念碑就聳立于烈士陵園山腳下。 而山頂還有一座八角十一級樓閣式的宋代柏山寺磚塔,由此可知此山曾名柏山,寺院已滅,唯塔獨存。 此塔清秀高峻,除一層塔門外,各層皆為假窗,2—5層設磚雕勾欄,其上逐漸收矮,不設勾欄。塔內為空筒狀,頂部無剎。 4月14日 站在壺口岸邊,我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也許是被瀑布的氣勢震撼,也許是被我們民族的吶喊聲感染,萬丈豪情亦如在峽谷內沖撞的黃河水一樣在我的胸中縱橫奔突,難以自抑。 在漫長艱苦的抗戰歲月里,山西的土皇帝閻錫山一退再退,為了實現曾經許下的守土抗戰的承諾,不放棄自己的家鄉,他最終沒有撤過黃河,而是在吉縣黃河東岸的山頂上修建了一處“克難城”,要克服一切困難抗戰到底。
如今連閻錫山也少有人再提起了,但這處叫克難城的第二戰區臨時指揮部竟得以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一排排整齊的窯洞和院落,一塊塊充滿著寓意和希望的匾額,都反映著閻錫山當時內心的迷茫彷徨和一絲絲不肯放棄的希望,最終化為了歷史的一個片段。 再向南就是河津了,黃河將在這里沖破晉陜大峽谷的最后一段束縛——龍門,然后就要開始一路向關中大地奔瀉而去,之后從風陵渡再轉而向東,逐鹿中原,奔向大海。 大禹治水開鑿龍門的傳說講了幾千年,但黃河兩岸陡直的懸崖峭壁又似乎根本不可能是那時的人力所能改造的。但大禹又不同于常人,他是禹王,是神。 記得《黃河頌》里的兩句詞“我站在高山之巔,望黃河滾滾,奔向東南”,那么深沉和婉轉,簡直就是在為眼前的龍門峽谷而歌唱。我走出了龍門,也就走完了黃河中游最精彩的段落,將和黃河一樣奔向外面更廣闊的天地。 黃河西岸陜西的韓城是一座安靜而美好的古城,保存了古老的街區和眾多的廟宇類古建筑,城市和鄉村都很干凈整潔,人們和氣而熱情,讓我初來此地,印象深刻。 梁帶村有一座占地廣袤,建筑宏偉的“梁帶村芮國遺址博物館”,這氣勢簡直不下于山西省博物院。說起這個芮國來,是宗周封國,歷史上數次遷徙,最后為秦所并。 最后一次搬遷已經到了黃河東岸的中條山南麓,今天山西省西南角的芮城縣就因此而得名。但出土大量芮國遺跡和文物的地方在河西的陜西梁帶村,所以這個跟芮國有關的博物館也就和芮城縣宛若同姓宗親一般隔河相望了。 作為“破廟專業戶”,我來韓城所拜訪的第一座古建筑就是尚在破爛之中的韓城史帶村禹王廟。 雖然棄置于村莊一角,荒廢已久,但依稀的元代特征還是令我頗感興奮,雖然與晉南隔河相望,古建筑還是一樣熟悉的風格。 請看下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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