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子風(fēng)流繪美人, 五百年間夢猶新。 若問誰解其中意, 畫里唐寅正逗唇。 ![]() 畫中美人,皆是他的山河歲月。世人只道唐伯虎是“江南第一風(fēng)流才子”,卻鮮少觸碰他畫里的苦澀。 ![]() 1499年的科場舞弊案,讓這位連中三元的才子永絕仕途。他曾痛吟「一失腳成千古笑,再回頭是百年人」,從此浪跡江湖,將半生失意揉進筆墨。 ![]() 他畫美人,卻不止于皮相——那些低垂的眼睫、微蜷的指尖、欲傾未傾的身姿,分明是畫家自己的倒影。 ![]() 筆墨深處的告白:情癡與清醒。 唐伯虎一生用情至深,卻三喪妻偶,摯友文徵明曾在信中勸他「寧效阮籍醉,勿作楚囚悲」。他將情字刻進骨髓,筆下美人總帶著宿命般的蒼涼: 《李端端圖》中名妓執(zhí)白牡丹款款而立,衣紋如刀劈斧鑿,暗喻風(fēng)塵中的傲骨; 《王蜀宮妓圖》里宮娥頭戴金蓮冠,面敷「三白妝」,華服下的眼神卻空如枯井; 那幅被后世稱為「明代蒙娜麗莎」的《吹簫仕女圖》,女子唇齒間欲訴的,或許正是他寫過的「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五百年后,我們都是畫中人。 當(dāng)我們在博物館與這些美人目光相接,恍然驚覺: 她眉梢的寂寞,像極了加班夜獨自回家的地鐵上,車窗映出的倦容; 她指尖輕叩闌干的忐忑,恰似發(fā)出微信后等待「對方正在輸入」的焦灼; 那襲被江風(fēng)吹皺的羅裙,分明裹著現(xiàn)代人「躺不平又卷不動」的彷徨。 唐寅晚年自號「六如居士」,取佛家「如夢如幻如泡影」之意。或許他早參透:人間疾苦從無新事,五百年春秋代序,你我皆在畫中。 圖丨唐寅 繪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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