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圖片來源:黑龍江省教育廳 一、政策松綁下的“營利性”轉身 ![]() 長期以來,民辦高校被定義為“非營利性機構”,2002 年《民辦教育促進法》出臺時,明確規定 “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以營利為目的辦學”。然而,隨著教育市場化浪潮的推進,政策開始松動。2016年修訂的《民辦教育促進法》首次允許民辦高校自主選擇“營利性”或“非營利性”,徹底打破了這一限制。 政策的松綁背后,是民辦高校的生存焦慮。數據顯示,我國民辦高校數量已從2001年的124所增長至2024年的799所(截至教育部2024年6月30日數據),但生源競爭卻日益激烈。2023年出生人口僅902萬,較2016年下降52%,疊加就業壓力,許多民辦高校陷入“學費依賴癥”——60%以上的收入來自學生繳費。當招生困難、口碑下滑時,“營利性”轉型成了部分院校的救命稻草。 2020年,教育部辦公廳公布了《高等學校命名暫行辦法》,為這類高校貼上鮮明標簽:所有營利性民辦高校須在名稱中標注“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從此,“學校”與“公司”的界限逐漸模糊,教育領域的“企業化生存”正式登堂入室。 二、22所營利性高職院校圖鑒 ![]() 目前,全國共有22所營利性民辦高職院校,他們分布不均,卻暗含規律。 全國營利性民辦高職院校名單 數據來源:各省教育廳 東南沿海成“主戰場” 上海以4所營利性高職校領跑全國。以上海工商外國語職業學院為例,其專業設置與城市定位深度綁定:應用外語、商務文法、工程信息三大專業群,緊貼上海“國際金融中心”和“貿易樞紐”的戰略。類似案例還有海南東方新絲路職業學院,依托“中國名模搖籃”的行業背景,開設時尚設計類專業,試圖在細分領域突圍。 中西部“差異化求生” 在湖南,株洲科技職業學院瞄準人工智能、數字媒體等專業,郴州智能科技職業學院則成為省內首所主打AI的高職院校;鄭州軟件職業技術學院扎根航空港經濟區,圍繞電商物流與現代服務開設專業。這些院校的共同點是:緊盯區域產業需求,用“高學費+高就業率”吸引學生。 三、爭議:職業教育該不該是一門生意? ![]() 營利性民辦高職校的崛起,撕開了教育商業化的一角。然而改革帶來活力的同時,質疑聲也從未停歇。 “公司制”職校的生存邏輯——專業設置“錢”景化? 與傳統非營利性院校不同,營利性職校更像一家企業:專業設置向“錢”看齊,人工智能、數字媒體、電商物流等熱門領域成標配;管理模式強調成本控制,甚至壓縮基礎學科投入。一位業內人士坦言:“投資者需要回報,學校必須快速變現。” 公眾的質疑與焦慮 家長最關心的問題直白而尖銳:“高學費買來的文憑,能換來好工作嗎?”社交媒體上,有學生自嘲“付費工具人”。更深層的矛盾在于教育公平性——當民辦高職校以企業模式運營,寒門學子是否會被高學費拒之門外? 四、未來:轉型還是退場? ![]() 改革窗口期正面臨嚴峻考驗,民辦高職校站在十字路口。 2024年,湖南首次設置3所營利性高職校引發關注,但同時多地民辦院校因招生不足瀕臨關停。政策雖允許營利,卻也要求這類高校承擔更高稅收和土地成本。一旦商業化過度,還可能觸發更嚴監管。 但危機也在倒逼創新: ![]() ·貴州銅仁數據職業學院依托貴州大數據產業資源的主場優勢,著力打造以大數據、人工智能為主的特色專業群; ·中公教育集團舉辦的蕪湖航空職業學院已與騰訊、阿里等上百家頭部企業達成全方位合作,為學生的學業、創業和就業搭建堅實的支撐平臺; ·北海康養職業學院鎖定“大健康”類專業為核心,采用“外聘內培”的方式將具有豐富一線臨床經驗的醫學專家、教授引入學校,著力培養復合型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 實踐證明,市場化并不等于只追求利潤——當教育供給精準匹配產業需求,營利性高職院校同樣能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雙贏。 ![]() 圖片來源:湖南省教育廳 結語:教育的溫度,能否抵抗商業的冰冷? ![]() 當“學校”與“公司”的標簽重疊,教育的本質正在經歷一場拷問。營利性民辦職校的崛起,既是應對生源危機的無奈之舉,也是探索教育創新的破冰之旅。或許正如某教育學者所言:“營利性院校的真正價值,不在于賺了多少錢,而在于能否證明 —— 教育在商業框架下,依然可以保持育人的溫度。”22所公司制高職校將為職業教育的發展提供實踐樣本,這場實驗的結果,或將重新定義職業教育的未來。 素材參考來源:各省教育廳、百度百科、百度文檔、海南東方新絲路職業學院有限責任公司官網、上海工商外國語職業學院有限公司官網、鄭州軟件職業技術學院有限責任公司官網、光明日報、麥可思研究、神針評價等。 本公眾號轉載僅出于傳播更多資訊之目的。若侵犯了您的合法權益,敬請告知我們更正或刪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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