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 說: 不管多忙,生活多困苦,讀書和聽音樂,對我來說始終都是不變的巨大喜悅。唯有那喜悅是任何人都無法奪走的。 卡爾維諾 說: 在青少年時代,每一次閱讀跟每一次經驗一樣,都會產生獨特的滋味和意義;而在成熟的年齡,一個人會欣賞到更多的細節、層次和含義。 帕慕克 說: 通過認真閱讀小說,我在年輕的時候學會了認真對待生活。 而以《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兄弟》等作品為讀者熟知的作家余華,三十多年交響樂般的豐富閱讀也給予了他創作上的滋養。 當遭遇敘述障礙,如何破解? 余華用了最老實的方法,那就是反復閱讀經典,探索他們的敘述之道,跟著巨匠大師學藝磨技。 他向川端康成學習 我曾經迷戀于川端康成的描述,那些用纖維連接起來的細部,我說的就是他描述細部的方式。他敘述的目光無微不至,幾乎抵達了事物的每一條紋路,同時又像是沒有抵達,我曾經認為這種若即若離的描述是屬于感受的方式。川端康成喜歡用目光和內心的波動去撫摸事物,他很少用手去撫摸,因此當他不斷地展示細部的時候,他也在不斷地隱藏著什么。 ——摘自 余華 《文學或者音樂》 他向茨威格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學習 我二十歲出頭的時候,茨威格是一個很高的臺階,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個更高的臺階。我當時年輕無知,直接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臺階上了,結果發現自己有恐高癥。我灰溜溜地爬了下來,剛好是茨威格的臺階。我在習慣茨威格之后,再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臺階上時,發現自己的恐高癥已經治愈了。 ——摘自 余華《文學或者音樂》 閱讀是一種喚醒,因為文學是活的。 而我們的成長和經歷都在不斷豐富著我們對文學作品的認知與感受,這大概也正是文學經典值得一讀再讀的原因。 《文學或者音樂》 01 關于本書 余華這樣說 文學和音樂給予我的,或者說我能夠接受到的,已經全部裸露在此書之中。語言敘述作品的開放品質決定了閱讀的方式是和聲,與演奏出來音符的活潑好動不同,閱讀中的文字一行行安靜排列,安靜到了似乎是睡眠中的文字,如同睡眠里夢的千奇百怪,看似安靜的閱讀實質動蕩澎湃,這就是閱讀的和聲。 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的這部個人閱讀之書,也是個人和聲之書。 02 閱讀和原典的應力 余華這樣說 文本是一只蠻蠻,閱讀是另一只蠻蠻,它們沒有相得之時,文本是死的,閱讀是空的,所以文本的蠻蠻在尋找閱讀的蠻蠻,閱讀的蠻蠻也在尋找文本的蠻蠻,兩只蠻蠻合體之后才能比翼而飛。 《山海經》:“ 崇吾之山 ,有鳥焉,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蠻蠻。”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比翼鳥,兩只蠻蠻不在一起就無法飛行。 03 音樂與寫作 余華這樣說 音樂中的強弱和漸弱,如同文學中的濃淡之分,音樂中的和聲,類似文學中多層的對話和描寫。音樂是內心創造的,寫作則觸及音樂的深處,它們彼此影響,共同指向生命的寬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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