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世141歲(一説102歲),在宋朝被追封為“妙應真人”、被后世子孫推崇為“藥王”的唐代著名醫學家和道學家孫思邈孫真人所著《福壽論》,對“福”、“壽”做了精僻的論述,文章言簡意賅,深入淺出,看過此文就會發現一個有趣而又值得深思的問題: 《福壽論》 【原文】 圣人體其道而不為也,賢人知其禍而不欺也,達人斷其命而不求也,信人保其信而靜守也,仁者守其仁而廉謹也,士人謹其士而謙敬也,凡人味其理而敬非為也,愚人執其愚而不憚也,小人反其道而終日為也。 【譯文】 智慧之人體會到福壽之道而不去有意作為,賢能之人懂得福壽的禍害而不自欺欺人,通達之人能夠判斷自己的命運而不去強求,信實之人堅信福壽來去有時而靜靜等待,仁義之人保持著仁愛之德而清廉謹慎,讀書之人謹慎行事而謙虛恭敬,平凡之人不懂得福壽的道理而胡作非為,愚癡之人固執著他的愚癡而無所懼怕,小人違背道的運行而終日妄為。 原文: 福者,造善之積也;禍者,造不善之積也。鬼神蓋不能為人之禍,變不能致人之禍,變不能致人之福,但人積不善之多而煞其命也。富貴者以輊拋取為非分也,貧賤者以佞資取為非分也。神而記之,不人知也。 譯文: 福運,是做善事日積月累而得到的;禍害,是行不善之事日積月累而得到的。所以鬼神不能給人帶來禍患,也不能給人帶來福運,只不過是人多行不善之事而結束他的性命。富貴的人憑借權勢索取是為過分,貧賤的人利用諂媚和偷盜索取是為過分。(這些事情)神都記下了,而人卻不知道。(輊:軒輊,車前高后低叫軒,前低后高叫輊,比喻高低優劣。) 原文: 夫神記者,明有陰籍之因。又,按《黃庭內景》云:“夫人有萬余神,主身三尸、九蟲、善惡,童子錄之,奏上。”況有陰冥之籍也? 譯文: 神記下的,英明而且有陰間的福禍作為憑據。又按《黃庭內景》上所說:“一個人身上有一萬多個神,主管身內的有三尸、九蟲、善惡等神,五方童子把這些記下,向上帝匯報。”更何況還有陰間地府的登記簿? 原文: 愚癡之人神不足,神有余者,圣人也。變不可一二咎而奪其人命也。變有爵被人輊謗,及暴見貶黜,削其名籍,遭其橫病者,多理輔不法所致也。理輔不正不死者,其壽余祿未盡也;正理輔而死者,算盡也。 譯文: 愚呆癡笨的人神靈的數目不足,神靈數目有余的就是圣人了。也不可以因為一兩個過失就奪去人的性命。也有任職高官的被讒言或者突然遭到降職罷免,或被除去名冊戶籍,或者得了意外的疾病,這些大都是因為輔助帝王治理國家不得法所招致的。輔助帝王不正當但卻不死的,是他剩余的壽數和福祿還沒有享盡;輔助帝王治理正當卻早死的,是他的壽數已盡(算:人活百日為一算;紀:十二年為一紀)。 原文: 貧者多壽,富者多促:貧者多壽,以貧窮自困而常不足,不可罰壽;富者多促,而奢侈有余,所以折其命也,乃天損有余而補不足。 原文: 亦有貧賤饑凍曝露其尸不葬者,心不吉之人也。德不足,是以貧焉;心不足,是以死焉。天雖然不煞自取其斃也,不合居人間,承天地之覆載,戴日月之照臨,此非人者也。 譯文: 也有貧窮低賤、挨餓受凍,露尸荒野不得入葬的,都是心地不善良的人。德行不足,所以會窮;善心不足,所以會死。上天雖然不會殺他,而他自取滅亡。因為他不該呆在人間,被天地萬物養育包容,頭頂著日月光輝,這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原文: 故有官爵之非分、車馬之非分、妻妾之非分(以上謂之不仁之非分也);有屋宇之非分、粟帛之非分、貨易之非分(以上謂之不儉之非分也),則神而記之,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不過此;過此,神而追之,則死矣。 譯文: 所以有官職上的過份、車馬上的過份、妻妾上的過份,(以上叫做不仁之過份);有屋宇上的過份、衣食上的過份、經商上的過份(以上叫做不儉的過份)。這些神都記下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不要超過了這個界限,超過了,上天要是追查起來,人就會死掉。 原文: 官爵之非分者,崎嶇而居之,賄賂而得之,德薄而執其位,躁求而竊其祿,求其躁取而必強,強而取之,非分也。即有災焉、病焉、死焉。神而記之,人不知也。 ![]() 譯文: 車馬上過分的人,買馬時出價吝嗇,這樣怎么能夠買到健壯的好馬?飲水添料不及時,還揮鞭勒韁,讓馬過度的奔跑而不節制,不顧馬受驚驅馳的疲憊,不顧馬行程遙遠的困乏,不顧馬道路艱難而險阻。畜性不會說話,老天可憐它的氣力用盡,這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妻妾之非分者,所愛既多,費用必廣,淫義之道必在驕奢,金翠之有余,蘭膏之有棄,惡賤其紋練,厭玉其珍羞。人為之難,爾為之易;人為之苦,爾為之樂,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妻妾上過份的人,所喜歡的人多,開支費用就必然龐大,荒淫之道必定是放縱驕奢。金珠翠玉富裕有余,脂粉香草隨便遺棄,不惜綾羅綢緞,飽食山珍海味,人做起來難,你做起來卻很輕易;人為之痛苦,你卻為之高興,這些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童仆之非分者,以良為賤,以是為非,苦不憫之,樂不容之,寒暑不念其勤勞,老病不矜其困憊,鞭撻不問其屈伏,陵辱不問其親疏,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童仆上過份的人,把良家子當成下賤之人,以是為非,仆人受苦毫不憐憫,有一點享樂難以相容,無論冬寒夏暑,不看在仆人勤勞的份上給予關懷,年老多病也不可憐仆人的困窘與疲憊,鞭打仆人不管是否已經屈服,侮辱仆人不問親疏遠近,這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屋宇之非分者,人不多,構其廣廈;價不厚,而罰其工人。以不義之財葺其無端之舍,功必至,飾必明,斤斧血力,木石勞神,不知環堵之貧,蓬戶之陋,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屋宇上過份的人,人口不多,卻建造廣大的房屋;工價低廉,卻罰勞工匠,以不義之財,沒完沒了的修葺房屋,而且要精工細琢,裝飾敞亮,刀斧耗費血氣,木石勞頓精神,卻不知道四周方丈土墻的貧窮,和蓬草為戶的簡陋,這些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粟帛之非分者,其植也廣,其獲也勞,其農也負,其利也倍。蓄乎巨廩,動余歲年,盜賊之羈縻,雀鼠之巢穴,及乎群農負債,利陷深冤,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糧棉上過份的人,種植的土地寬廣,收割起來非常費力,耕種的農民負債,他自己卻成倍獲利。把糧食儲存在巨大的倉廩之中,年復一年,成為盜賊凱覦的對象,雀鳥和老鼠的巢穴,直到儲藏的農民欠債,誘使農民陷入貧困的深淵,這些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衣食之非分者,紋采有余,余而更制箱篋之無限,貧寒之不施,不念倮露之凌,布素之不足,以致度魚鼠口,香眼腐爛,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衣食上過份的人,綾羅綢緞穿不完,穿不完也還要做新衣裳,大箱小箱數不盡,卻不去給貧寒的人施舍一件,不想想那些衣不敝體幾近裸露,和衣衫不足的人,卻滿足了蛀蟲和老鼠的口福,放在黑漆的樟木箱中腐爛變質,這些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飲食之非分者,一食而其水陸,一飲而取其弦歌。其食也寡,其費也多。世之糠糲不充,此以膻膩有棄,縱其仆妾,委擲半涂。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譯文: 飲食上過份的人,食必要有水陸特產,飲必要有歌舞相伴。吃下的少,浪費的多。世上有人谷糠粗糧還填不飽肚子,這些人卻因脂膏油膩而擅自拋棄,任憑仆人、妻妾把它們扔進污泥之中,這就是過份之處。神已記下,人卻不知道。 原文: 貨易之利厚,不為非分;利外克人,此為非分。接得非常之利者,樣也,小人不可以輕而受之。其所鬻者賤,所價者貴。彼之愚,而我之賊,賊而得之者,禍也;幸而得之者,災也;分而得之者,吉也;屈而得之者,福也。 譯文: 經商獲得豐厚的利潤,并不過份;在利潤以外克扣別人,就是過份。接連得到非同尋常的利潤,這是兇惡的征兆,見識淺薄的人不可以輕易接受。低價買進,高價賣出;他人本分,我卻狡猾。狡猾得到的,是禍;僥幸得到的,是災;應該得到的,是吉;委屈得到的,是福。 原文: 夫人之死,非因依也,非科寨也,蓋以積不仁之多,造不善之廣,神而追之則矣。人若能補其過,悔其咎,布仁惠之恩,垂憫恤之念,德達幽冥可以存矣,黨不能逃其往負之災。 譯文: ![]() 多,壽命一天一天減少,黃金有余,福份已盡,且不義之財,如同浮云,不值得當作富貴。 原文: 人若奉陰德而不欺者,圣人知之、賢人護之,天乃愛之,人以悅之,鬼神敬之,居其富而不失其富,居其貴而不失其貴,禍不及也,壽不折矣,攻劫之患去矣,水火之災除矣,必可保生全天壽矣。 譯文: 人如果能夠奉行陰德而不去欺詐,圣人了解你,賢人庇護你,上天愛憐你,眾人喜歡你,鬼神敬畏你。擁有財富而不失其富有的心態,身處顯貴而不失其顯貴的風范,這樣的話,災禍不會靠近,壽命不會夭折,被人攻擊和被人搶劫的禍患都會遠離,水災和火災都會免除,必然能夠保全性命,活到自己應盡的壽命。 ![]() ![]() 作者簡介 ![]() ![]() 相關閱讀 天道與本分 “道者何也?虛無之系,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這是《玄綱論》里對道的一個大的概述。再往小些往人性上說,道者何也? 《中庸》上說:“天之命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所謂“天之命謂性”,是指人的天性。“率性之謂道”,是說人們自我教育之道就是按照人們的天性辦事情。“修道之謂教”,是說自我教育就是按照人道的原則去進行修治。 《黃帝陰符經》上說:“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人秉天地之氣而生,生成之后,人又是天地的一個小化身。太空中一點不昧的虛靈,即天性。此性長清常靜,無情無意,無思無為,但它應變事物無有休停。此性應之于人,即為人心。 人心因為有情有意,想思有慮,時時在動,故謂:“人心,機也”。而天道,是世間萬物的主宰。所以要想得到人類社會的太平,人身自我身命的安寧,必須返本歸根,依循常清常靜、無思無為、無情無意的天道。這就是遵循本分。 仁與儉:天道所常,人之本分 清代悟元子劉一明祖師則補充解釋說:“天性者,天賦之性,即真如之性。所謂真心,不識不知,順帝之則,而人得以為人者是也。”如果沒有做到守道,或者超過了限度,就是非分。 《唐太古妙應孫真人福壽論》里的提到了富貴者與貧賤者的非分:“富貴者,以輊勢取,為非分也。貧賤者,以佞盜取,為非分也。”之后又舉了例子:官爵之非分者,車馬之非分者,妻妾之非分者,童仆之非分者,而這四種非分總結起來就是不仁之非分。 道與儒不同,這里的“仁”不是儒家的“仁”的含義,不是指仁義,而是指廉謹。廉,即棱角分明、是非分明;謹,即謹慎。這里的“不仁”,就是指是非不分,恣情縱欲。 后面的屋宇之非分者,粟帛之非分者,衣食之非分者,飲食之非分者,這四種總結起來就是不儉之非分。不儉,簡單來說就是不節儉。 《道德經》有言:吾有三寶: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由此可見節儉的重要性,做不到的話,自然也是非分。 不仁不儉,如此種種,皆與造善之積不符。積不仁之多,造不善之廣,神皆記之,神而追之則矣。尚不能逃其往負之災。 道教是講承負的,《文昌帝君陰騭文》里講:“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永無惡曜加臨,常有吉神擁護。近報則在自己,遠報則在兒孫。” 因此孫真人說:“如此者,于我如浮云,不足以為富也。”若是真有以此為富的,也不過是為富不仁,積不善之多而煞其命也。此非分也,神已記之,人不知也。 元載:不遵道,不守分,福壽全無 我印象中最不“遵道守分”的人,當屬唐代宗李豫時期的宰相元載了。他是中國歷史上巨貪之一。抄他家時,起贓無數。就沖他家中藏有贓物胡椒八百石,鐘乳五百兩,就略可知其奢糜腐敗的程度。 這也最為讓人記憶深刻。胡椒日常用量極少,一餐飯,數粒即足。然而,從其家抄沒的差不多有現今的六十多噸重。這就得需要上百峰駱駝,才能從印度洋的海濱,運到唐首都長安,現今航空距離也得有三千多公里,何況是當時的駝隊?何等辛苦不易! 元載遂兼任度支使時,志得意滿,自恃除惡之功,非議前賢。他認為滿朝文武,無人比得上自己。后來,元載為獨攬大權,上奏皇帝,要求吏部、兵部對六品以下官員的任命不得檢驗考核,并于公府門前杖殺了彈劾他的大臣。從此人們再也不敢公開非議元載,就算走在路上,也不敢交談,只是以目示意。 周幽王時期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在唐朝完美的重現了。當時,元載獨攬朝政,貪財納賄,培植親信,排除異己,凡是想求官仕進的,都要向他的兒子、親信贈送厚禮。元載任相時,宣州有一老者向他求官。元載只給了他一封書信便打發走。 老者走到幽州,拆信觀看,見上面只有元載的署名,別無他話,非常生氣,但只得持信去求見當地節度使。節度使見了元載所書,將老者迎到館舍,加以款待,又贈送他絹帛千匹。元載得勢之威勢,可見一斑。 唐代宗對元載所為非常清楚,但考慮到元載任相多年,想讓他善始善終,因而單獨召見,加以勸誡,希望他有所收斂,元載卻不思改過。 嚯!皇帝親自來勸還不聽,古往今來也是沒誰了,利令智昏莫過于是。 后來代宗下詔賜死元載,妻及子并賜死,并且挖開元載父祖墳墓,劈棺棄尸。這可就不只是“死有余責,秧其子孫”了,連死去的宗祖都要一起受辱。史書稱:“及死,行路無嗟惜者”。他得勢時是如此的倒行逆施,人們對他的死無人嘆息也就不足為怪了。 《資治通鑒》上說元載臨死前,劊子手問他還有什么要求,元載知道逃不過一死,于是他央求:“愿得快死!”劊子手說:“相公須受少污辱,勿怪!”于是脫下臟襪子塞其口而殺之。 《新唐書》稱元載“嗜學,工屬文”。《舊唐書》稱他“性惠敏,博覽子史,尤學道書”。元載出身寒微,應當知曉百姓之苦,然而當他做了宰相,卻大興土木,全然不顧庶民之生死。 他好讀書,尤擅道書,考慮到他的時代,很還可能是讀過孫真人的福壽論的,可他干的全是非分之事,更別說遵道守分了。此等不仁之富,也就促成他最后成了真正的為富不“人”。 福與壽:禍福無門,惟人自召 接下來,“福集壽臻”要怎么做到呢?這其實也就是孫真人的這篇福壽論里探討的主旨“福”與“壽”。那么,問題來了:什么是福?什么是壽?為什么說福滿了壽就會到來呢? 古人認為,富貴壽考等齊備為福,與“禍”相對。老子在《道德經》里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是對福與禍的一種辯證認識。《禮記》則曰:“福者,備也。備者,百順之名也。”也就是說,“福”有順利、諸事如意的含義。 許慎《說文》里提到:“福,佑也”。有著賜福,保佑之意。 縱觀古今,人們對“福”字的認知各有側重點。孫真人福壽論的第二段開頭就說道:“福者,造善之積;禍者,造不善之積也。”也就是說,人之所以有福或者有禍,全因自己善或不善的作為。 《太上感應篇》里也有:“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其認為禍、福雖然難以預測,但是會因為人自己的行為而轉化、改變。 《尚書·洪范》曰:“五福:一曰壽,二曰富,三曰康寧,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終命。”因此,一般人都會認為長壽便是有福。五福從來先說壽,其次云何?直至三公未足多。 然何為壽?《說文》里提到:“壽,久也”。在古代壽的含義代表著祈福平安,延年興旺長久之意。“壽”字寄托著人們的期盼、祝福和向往。如何能被稱為久?那自然是長生才能久視。 韓非子也說:“全壽富貴之謂福。”而孫真人卻說:“貧者多壽,富者多促,貧者多壽,以貧窮自困而常不足,不可罰壽。富者多促,而奢侈有余,所以折其命也。乃天損有余而補不足。” 由此可見,僅僅多壽還不能被稱為有福,只是因貧窮而不罰壽罷了。宋代大詩人陸游也曾在他詩作的《貧歌》中說道:“壽居福之首,貧為士之常。造物賦我貧,乃以壽見償。” 宋代另一位大詩人楊萬里則在他的《病中感秋》一詩中說道:“壽外康寧方是福,不然徒壽不須休。”這些都說明了“福”里囊括了“壽”,但與“福”相比較起來,“壽”卻不能代表“福”。這就像是數學里的集合,福為母集,而壽只是子集。 五福齊備,百福駢臻,才能以壽為福,從而福集壽臻。如果只是長壽,貧窮而又困苦,或者體弱多病,常年臥床不起,這種長壽反而使人痛苦,自然也稱不上享福,甚至可能還是一種受罪。 鄉下把結婚和有些老人的去世,謂之為紅白喜事。之所以把有的老人的去世稱作喜事,就是因為他們雖然得到了長壽,卻常年癱在床上,動彈不得,生不如死。因此,福壽雙全,才應該是人們所追求的目標。這也是孫真人在福壽論里,倡導大眾所追尋的根本目標。 《道德經》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而福壽論中也將人也分成了圣人、賢人、達人、信人等等,人貴要有自知之明,只有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了解自己的缺點,進而虛心改過,取長補短。 恰如《福壽論》最后所說:“人若奉陰德而不欺者,圣人知之,賢人護之,天乃愛之,人以悅之,鬼神敬之。居其富而不失其富,居其貴而不失其貴。禍不及也,壽不折矣。攻劫之患去矣,水火之災除矣,必可保生全天壽矣”。如此這般,自然證得福壽雙全。那么福集壽臻,福壽駢集,又哪里是什么難事。 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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